视频拍得很模糊,但能看清他将苏云汐护在怀里的动作。
一向以铁血纪律著称的顾文轩,在察觉有人时,第一反应是用身体挡住她。
画面最终定格在他冷厉回望的侧影。
我把那份内部通报看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纸边起了毛。
上面写的是“查无实据,不予处理”。
后来我知道了缘由。
苏云汐在一次演出后被当地地痞纠缠,是顾文轩带队路过解的围。
此后她便常来特战旅慰问,演出任务一次比一次重要。
我把听到的议论摊在他面前时,他没有解释,只是按灭了烟:“你想怎么处理?”
“写检查还是公开澄清?”他说,“都可以,但别牵扯苏云汐。她一个文工团的,走到今天不容易。”
他平静的姿态让我彻底失控。
我自幼失去母亲,顾文轩于我,是严师也是依靠。
他先是我战场上的指挥官,后来才成为丈夫。
在战地医疗队那几年,我经验不足,判断失误,是他一次次把我从危险边缘拉回来。
为了让我在部队站稳,他用最郑重的承诺为我构筑了信赖的防线。
我从没想过这防线会塌,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。
“于是你按程序向上反映了情况。”主任放轻了声音,“但是被压下来了。”
“而且压得毫无声息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“那时候我心里其实还存着点幻想。”
“觉得他只是一时糊涂,或是有什么苦衷。”
“别这么看我。”我对上主任的视线,“那时候,我太相信他了。”
但顾文轩随后的举动给了我最直接的答案。
他以“维护部队声誉”为由,将此事按了下去。
一周后,被暂时停演的苏云汐,成了军区汇演的主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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