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一年。
与安芫成婚。
婚礼简朴,只请挚友。
外婆从老家赶来,坐主桌笑不拢嘴。
母亲穿得体旗袍坐外婆旁,望我们眼眶始终泛红。
礼毕递母亲银行卡。
“这里有二十万,卖房款的一部分。留着零花。”
母亲推回:“不用,有退休金够了。你爸月月康复花钱,你压力大。”
“拿着。”塞她手中,“安芫怀孕了。”
她愣住,随即满脸惊喜。
“真…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微笑,“明年您就当奶奶了。”
她激动难言,唯余落泪。
那夜安芫靠我怀中间:“真…原谅他们了?”
望窗外月光沉默良久。
“不知。”说,“只是…选择向前。”
原谅太难。
撕裂的伤口纵愈合,亦留丑疤阴雨天隐痛。
难忘程沁霜决绝背影,难忘冰冷出租屋无数孤夜,难忘电话中伤人之语。
但不想再被仇恨束缚。
我有自己的家,爱我的妻子,将生的孩子。
人生该有更重要事。
“或许这不是原谅。”拥安芫轻语,“只是…和解。与己和解,与不堪过往和解。”
安芫点头。
窗外月色如水,温柔笼罩。
知未来仍多挑战。
照顾病父,安抚敏母,抚养将生孩…件件皆重责。
但这次不再独行。
身边有爱人。
脚下有亲手奠的根基。
足矣。
尾声
五年后带四岁儿子回老家扫墓。
墓园门口偶遇沈一鸣。
推破旧轮椅,上坐中风多年的陈芳。皆穿洗白旧衣,神情憔悴。
见我,沈一鸣明显一怔,低头欲避。
“沈一鸣。”叫住。
他僵硬转身,眼神闪烁:“哥…沈寒。”
看他比实际年龄苍老十岁。昔日意气风发副总裁,今成奔波中年男。
“你们…还好?”问。
他苦笑摇头:“公司破产欠债,房车全卖。现超市收银勉强糊口。”
瞥轮椅上陈芳,语气含怨:“若非她当年逼我接公司争股权,何至如此。”
轮椅上人呜呜作响,浊眼盈泪。
未言。
“听说…你过得很好。”沈一鸣低声,“上海买大房,公司上市了。”
“嗯。”点头。
他张口欲言,终唯叹息:“那…走了。”
看他推轮椅蹒跚背影,心无快意。
仇恨从未令人解脱。
牵紧儿子手走向祖坟。
阳光煦暖,映墓碑明珠。
儿子好奇:“爸爸,那叔叔是谁?”
抚他头:“曾经…重要的人。”
“现在不重要了?”
看儿子纯净双眼轻道:“嗯,现在爸爸有更重要的人要珍惜。”
远处安芫捧花走来。
阳光洒身,温暖明亮。
知我终于真正走出阴影,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。
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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